周家人提供給本報的“控告書”和跟李姓老師的錄音光盤

　　文、圖：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首席記者 譚里和

　　■大四女生：被曾經(jīng)的補習學校老師強奸后，威逼利誘性關(guān)系5年，大學期間不敢戀愛，期間做人流2次

　　■“高四”學妹：我和這名老師是純粹的師生關(guān)系，她是無端的猜疑，故意傷我毀我前程，我是無辜的

　　■涉事老師：愿意出19萬平息這事，但別說我強奸

　　■道縣教育局：李姓老師跟學生“通奸”，造成了惡劣影響，教育局已做出決定開除其黨籍和公職

　　清晨血案，高考女生出租房遇刺

　　一早從家里離開的時候，22歲的周丹是淡定的。7月21日晚上，周丹的母親唐冬湘接受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采訪時記憶猶新?！澳翘?，她起的很早，六點鐘不到，我還問她起這么早是不是有要緊的事?！敝艿げ]有過多的跟母親交流。唐冬湘看著女兒梳妝打扮，背上了一直隨身的網(wǎng)狀包包出門。唐冬湘說，女兒出門時，沒有任何異常。

　　事后才知道，周丹去的是補習學校。

　　從家里到永州市道縣補習學校，有近10里路，這條路，周丹很熟悉，5年前，高考失利的她，就是從這條路，一直走進大學的。如今，還有一個月，她即將大學畢業(yè)。周丹的條件，似乎也預示著，她應該有一個好的前程，長相漂亮、身高1.62米、英語過了專業(yè)8級。唐冬湘說，如此一個女兒，不管從哪方面看，都是她的驕傲。

　　這一天是6月6日，第二天就是高考。對于大四女學生周丹來說，這一天是她人生中的一道分水嶺;對于正在補習學校讀書的李珍來說，也是極其慘痛的一天。

　　明天就是高考了，家境貧窮的“高四”(當?shù)匕迅呷Y(jié)束在讀一年的稱為“高四”)女生李珍明白，這或許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次高考，家里的情況，已經(jīng)禁不起她的再次失誤。雖然學校已經(jīng)停課，但李珍還是起了個早，她租住在學校旁邊，準備洗簌后去教室，她要抓住這最后的時間看看書。而門外的敲門聲，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。

　　“李珍知道有可能是周丹，去開門的時候是小心翼翼的，門只打開了一條縫隙，頭上便被挨了重重的一棍?！碑?shù)匾幻麉⑴c處理此事的干部向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介紹，“房東趕過來阻止，也被周丹擊暈。隨后，周丹從包里掏出水果刀，刺向李珍的臉，意識還清醒的李珍拼死反抗?！?/p>

　　兩個女孩打斗中，都有傷害，其中比較慘的是李珍，臉上被割數(shù)刀?，F(xiàn)場目擊者說：“李珍被抬上120救護車時，滿臉是血?！倍艿撕?，并沒有逃跑，蹲在地上，被趕來的道縣公安局城北派出所民警當場抓獲。

　　由于傷勢比較嚴重，李珍被送到道縣人民醫(yī)院后，再被迅速轉(zhuǎn)到桂林市181軍區(qū)醫(yī)院。事后鑒定，李珍為輕傷甲級，周丹也因涉嫌故意傷人被當?shù)鼐娇刂啤?/p>

　　“大四女生刺殺‘高四’學妹”的消息，隨即引爆了道縣小縣城。一名優(yōu)秀的女大學生，為何對即將參加高考的學妹揮刀相向。背后又隱藏著什么耐人尋味的緣由呢?兩名女生之間，是仇敵、情敵還是一場誤會?各種猜疑，成為了街頭巷尾閑聊人的談資。

　　女大學生“控訴”，被迫和補習老師性關(guān)系五年

　　6月6日上午9點左右，唐冬湘接到熟人打來的電話：“周丹出事了，現(xiàn)在在派出所?！痹疽詾榕畠菏潜卉囎擦?，當?shù)弥艿な怯玫秱吮蛔ズ?，唐冬湘急的口吐鮮血，當場暈厥在地。

　　6月7日上午，在道縣公安局拘留所，唐冬湘見到了女兒周丹。“僅僅過了一夜，感覺女兒完全不認識了。”唐冬湘說，再次見到周丹，她頭發(fā)蓬亂，神情恍惚，母女倆抱頭痛哭。

　　“你怎么這么糊涂，做出這樣的事呢?”直到這個時候，唐冬湘還不明白周丹為什么傷人?！拔遗畠阂恢笨蓿f對不起家里人?！碧贫嬉庾R到女兒周丹遭遇了可怕的事情，不然不會這么沖動，可周丹卻支支吾吾欲說又止。

　　“最后，我發(fā)脾氣了，我說你不說我們就不管你了，讓你死在這里算了?！痹谔贫娴墓膭钕?，周丹吐露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，5年前，她被李明生強奸了。而此時的唐冬湘根本不知道周丹口中的“李明生”是誰。等她明白李明生是周丹以前的班主任老師時，周家人徹底憤怒了?！拔覍λf，你要把這個經(jīng)過如實寫下來，我們就是傾家蕩產(chǎn)也要給你討一個公道?！?/p>

　　第二天，唐冬湘和其他親屬在拘留所再次見到了周丹，周丹把寫好的五頁密密麻麻的“控告書”交到母親手上。

　　7月21日晚上，唐冬湘及其親屬把這份整理好的蓋有周丹手印和簽名的“控告書”轉(zhuǎn)交給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，“希望能夠還原事實真相，救救我女兒”。

　　在周丹下定決心玉石俱焚之前，這個22歲的優(yōu)秀女大學生，究竟遭遇了什么呢?唐冬湘說，看到女兒的“控告書”才知道，過去的五年，幾乎是女兒周丹的血淚史。

　　周丹在“控告書”里寫道：“我與李明生發(fā)生第一次性關(guān)系是在2008年12月底的一天晚上，地點是在道縣高考補習學校三樓他的辦公室。”周丹說，當時李明生以班主任的身份把她騙進辦公室后，馬上把門鎖起來?！八е艺f喜歡我。我說，我是學生，你是老師，你比我大了30歲，你怎么能做這樣卑鄙下流的事情。他不理我，一邊說喜歡我一邊強行脫我的褲子。我一直反抗，但是他力氣太大了，就這樣，我被他強奸了。”

　　事后，周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下身劇烈疼痛，開始流血?！袄蠲魃鋈ツ昧艘话埥o我，幾分鐘后，他叫我出去。當我忍著痛走出他辦公室的時候，他對我說：‘這件事，你不要講出去，也不要告訴你的父母，如果你講出去，就會被開除?！耶敃r被嚇得腦袋一片空白?！?/p>

　　由于“害怕父母罵，把事情鬧出去會影響自己的名譽和前途”，性格原本就內(nèi)向的周丹在第一次被李明生性侵后，選擇了沉默，這就有了后來的“多次威逼利誘”?！八f可以幫我考上大學，他在道縣教育局有關(guān)系(現(xiàn)在我才知道他有一個堂弟在教育局當副局長)，以后我大學畢業(yè)可以安排到道縣一中工作。”“在我復讀期間，李多次騙我到辦公室、酒店、車上跟我強行發(fā)生關(guān)系，我只有忍氣吞聲?！?/p>

　　2009年6月，周丹順利地參加完了高考，原以為已經(jīng)得到解脫，可是，“2009年7月份的一天，李明生給我打電話說請我吃飯，我知道吃飯意味著什么，堅決不去，他威脅我：‘你如果不來，我就到你家里去?！液芎ε?，答應了。在一家飯店包廂里，他要我坐在他旁邊，他拉開了拉鏈……我哭著說，這是飯店啊……他大聲呵斥我：‘你如果不聽我的，我就把你的衣服全部撕開，把你推出去出丑。’”

　　周丹說，李明生經(jīng)常這樣打電話威逼他出去，“我每次都拒絕，可他每次都威脅：‘不管你在哪里，我都能找到你，弄死你……’一次又一次……”

　　2009年，周丹考上了湖南某二本高校，可依然生活在李明生給他的陰影中?！八{我，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，就算我交男朋友，他也會把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告訴我男朋友或者以后的老公，讓我一輩子無法做人，讓我的家人抬不起頭?！?/p>

　　就這樣，“我為了自己的名譽，為了家里人安全，我不敢告訴任何人，在大學里不敢談戀愛，到現(xiàn)在，跟他已經(jīng)整整五年了?！?/p>

　　讓周家人更加痛心的是，“就在2012年的5月和12月，我做了兩次人流，都是在那種沒有執(zhí)照的小診所，李明生說，正規(guī)醫(yī)院很多人都認識他，不好去。”

　　唐冬湘說，每次看到女兒在拘留所寫下的這份“控告書”，她都感到悲憤和痛心，“想跟這個禽獸老師拼了的心都有”?？勺屓瞬焕斫獾氖?，這個深受昔日老師傷害的女大學生，最后為什么把所有的積怨都發(fā)泄在一個即將參加高考的高四學妹身上呢?

　　被刺女孩家境貧寒，發(fā)黑的木墻上都是她獲得的獎狀。

　　憤怒難泄，5年前的承諾成空頭支票

　　一個大四女生跟一個“高四”學妹，他們的人生軌跡原本沒有交集。因為同一個班主任老師，周丹在“不得已”的情況下，把矛頭對準了李珍。

　　周丹在“控告書”里陳述，最初李明生對她有過承諾，“大學畢業(yè)后把我弄到道縣一中去教書。”可是，今年即將大學畢業(yè)的周丹找到李明生要求兌現(xiàn)承諾的時候，發(fā)現(xiàn)這是一張空頭支票。

　　道縣教育局紀委書記眭家旺接受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采訪時說：“事發(fā)幾天前，周丹要求李明生想辦法安排去一中工作，李明生無法滿足她的這一要求?！表跫彝鷱娬{(diào)，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，我們縣里面規(guī)定，進一中工作必須要是211工程甚至985大學的畢業(yè)生才有可能，而周丹雖然也比較優(yōu)秀，卻是二類本科畢業(yè)。由于李明生無法滿足周丹的要求，周丹意見非常大，為了報復李明生，周丹把自己跟李明生的私情特意打電話給李在道縣一中教書的老婆，甚至上門去找她老婆，貼紙條罵人。為了安全，李的老婆忍氣吞聲，提前向?qū)W校請假去了長沙。”

　　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發(fā)現(xiàn)，眭家旺的說法，在周丹的“控告書”里也大多數(shù)得到印證。

　　周丹說：“大學畢業(yè)后，我越想越覺得李明生很無恥，氣憤難當，于是就想報復他，我把我和他之間的事告訴了他老婆。他對我恨之入骨，揚言要殺了我。我尋思著想找他當面談談，可這時他不敢再見我了。為了找到他，我去了他家附近守。”可讓周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，這次守點，周丹居然有了意外發(fā)現(xiàn)。

　　“2013年6月2日晚上大概九點鐘，我看到李明生和一名年輕女孩進入他家，我頓時起了疑心。我一直在他家樓下守到晚上11點半，看他們?nèi)匀粵]有下樓，我只好離開了。6月3日早上5點半，我再次來到他家樓下繼續(xù)守……”

　　一個多小時后，周丹見到了讓她感到憤怒的一幕?！?點鐘的時候，昨天跟他一起進去的年輕女孩從樓梯口出來了。而李明生也在5分鐘后出來。兩人在不遠處匯合后，這個女孩子上了李明生的車，往工業(yè)園方向走了?！?/p>

　　6月5日早上，氣憤不已的周丹來到李明生工作的道縣高考補習學校，在田徑場上找到李明生，兩人發(fā)生了肢體沖突?！拔宜α怂麅蓚€耳光，他掐住我的脖子差點把我掐死，我打不過他，就走了。”

　　離開補習學校后，受到打擊的周丹越想越覺得李明生跟這個年輕女孩關(guān)系不一般，聯(lián)想到五年前自己的遭遇，周丹猜測，這難道也是一個正在補習的學生?

　　“后來，我通過朋友幫忙，了解到這個女孩名叫李珍，正是道縣補習學校的學生，而且正是李明生班上的班長。我覺得必須要揭開李明生虛偽丑惡的一面，不能讓他再去害別的學生了?！?/p>

　　之后，周丹想盡辦法問到了李珍的手機號碼?！拔腋嬖V她李明生對我長達五年的傷害，希望她遠離李明生，沒想到，她不但不感謝我，反而還在信息里罵我?！边@導致了周丹的精神徹底崩潰，“我當時就想與她拼了。”

　　第二天一早，周丹把水果刀藏在包里，前往道縣補習學校找李明生未果，“于是我就找他喜歡的這個女生進行報復。”周丹趕到李珍的出租房，隨后上演了血腥的一幕。

　　教育局回答眾多質(zhì)疑，認定師生“通奸”

　　直到案發(fā)后，周丹的遭遇才被家人所知。而周家人更多的憤怒，指向了老師李明生。

　　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經(jīng)過多方努力，但沒有聯(lián)系到李明生。不過，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經(jīng)過側(cè)面采訪，也漸漸勾勒出了李明生的基本輪廓。

　　李明生1961年出生，今年52歲。

　　唐冬湘給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的一份材料上，李明生可謂“劣跡斑斑”。材料上說，早在20年前，李明生在道縣某小學擔任校長時，就因貪污公款被當?shù)丶o委查處，被“直接開除”。而更加吃驚的是，唐冬湘給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的材料上說，1998年，李明生曾和一名女學生生下一名私生子，現(xiàn)已經(jīng)15歲。

　　7月22日下午，道縣教育局局長陳林靜和該局紀委書記眭家旺正面回應了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包括上訴問題的眾多質(zhì)疑。

　　陳林靜向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證實，李明生確實在小學擔任校長期間有過經(jīng)濟問題，但是數(shù)額不大，后來也沒有被開除，只是被免了校長職務。“后來，李明生通過關(guān)系調(diào)到道縣一中做安保工作，是一名門衛(wèi)?！?/p>

　　陳林靜解釋，李明生在做保安的時候，執(zhí)教的話學歷確實不夠，但他最后通過進修獲得了學歷，這才當上道縣一中高中部語文老師。之后，又到道縣補習學校擔任班主任，但是編制還在道縣一中。

　　而對于周家反映的李明生跟學生有私生子一事。陳林靜給予了否認?！斑@個問題，由縣紀委做指導，教育局紀委、監(jiān)察、信訪、人事等股室抽調(diào)人員組成了調(diào)查組調(diào)查，也沒有有力的證據(jù)。”

　　李明生是否有后臺?

　　陳林靜說，李明生確實有一個堂弟在教育局任副局長，而且是分管補習學校工作的局領導，但是為了避嫌，該副局長完全回避了調(diào)查組的工作。

　　李明生和受傷學生李珍有沒有曖昧關(guān)系?

　　“他們就是純粹的師生關(guān)系。”教育局紀委書記眭家旺說，“一個是班主任，一個是班長，平時電話短信或許多一點，但是現(xiàn)在還沒有證據(jù)證明兩人有超越師生的關(guān)系?！标P(guān)于周丹所說目睹李珍在李明生家里過夜一事，眭家旺強調(diào)說，“沒有旁人證實”。而李珍的父親李杰在接受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采訪時也一口否認了女兒和李明生關(guān)系曖昧一說，“我女兒說她和李老師只是師生關(guān)系，對方是故意傷害我女兒毀她前程，我女兒是無辜的”。不過，李珍所租住房子的多名鄰居告訴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，他們都看到過李明生深夜開著車送李珍回出租房，“表現(xiàn)得很是關(guān)心”。而道縣補習學校的老師一聽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打聽李明生和李珍的關(guān)系，都選擇了回避。

　　李明生有沒有強奸周丹?

　　“這個證據(jù)不足。”眭家旺說，首先不論周丹的話是否是事實，但是一個長達5年的強奸，不符合常理。之后我們了解到，周丹在讀大學的時候，回來就會跟李明生在一起。在公安機關(guān)對周丹的第一次詢問筆錄里，周丹也沒有指認李明生強奸她。如果是強奸，作為一個成年人，而且是受了高等教育，早就應該報警。鑒于李明生有家庭，我們現(xiàn)在認定兩人是“通奸”關(guān)系。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把“通奸”的認定轉(zhuǎn)述給唐冬湘時，唐冬湘無法接受，“我一個那么年輕的女兒，會跟一個大她30歲的老師‘通奸’?他這是強奸?！?/p>

　　李明生愿意出錢平息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?

　　“這個事情確實有?！表跫彝f：“事情發(fā)生后，臉部受傷的學生李珍需要錢治療，雙方親屬協(xié)商多次未果，李珍一方的底線是19萬，李明生愿意給周丹家里19萬元，作為周丹跟他5年的補償，這19萬元，再由周丹賠給李珍，以獲得李珍方的諒解，爭取能免除周丹的刑事責任。但周丹家屬說錢太少，沒有接受?！?/p>

　　耐人尋味的是，周丹的親屬提供給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的一段“李明生”跟周丹的姐姐電話錄音中，李明生提出，出19萬的前提條件是，周丹必須承認兩人是自愿發(fā)生性關(guān)系，不存在強奸。遭到周丹家屬的拒絕，周家人對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說：“給再多的錢也不要，我們只要他承擔刑事責任，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再去害學生?！?/p>

　　現(xiàn)在有沒有對李明生做出處理?

　　“一個有家庭的老師跟學生有通奸關(guān)系，并且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影響，損害了道縣整個教師隊伍的形象，7月17日，教育局已做出決定對李明生開除黨籍和公職，已報送縣紀委和縣政府待批準。”7月22日，眭家旺對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說。

　　7月26日，道縣縣委宣傳部一干部告訴今日女報/鳳網(wǎng)記者：“周家人所反映的李明生強奸周丹一事，縣委縣政府高度重視，縣公安局也經(jīng)過了調(diào)查核實，但暫沒有有力證據(jù)證明李明生強奸了周丹。對于李明生雙開的決定，也會在近段時間有最后結(jié)果?！苯袢张畧?鳳網(wǎng)將持續(xù)關(guān)注。

　　(文中涉事方均系化名)

　　■記者手記

　　這是一次讓記者感到有違常理的采訪。第一個有違常理的地方是，作為該事件有過錯的周家一方，居然主動要求記者來曝光該事件，以便達到他們“公平公正”的目的。第二個有違常理的地方是，周丹作為一名犯罪嫌疑人，居然有人愿意給予她“補償”。第三個有悖常理的地方是，記者接觸到的所有采訪對象，居然沒有人譴責兇手，哪怕是受到襲擊的李珍家屬，在訴說自己無辜的同時，也對襲擊者表示同情和惋惜。

　　但是無法挽回的是，這起傷人事件，毀了兩個原本有著美好前程的女孩，一個大學畢業(yè)就進了看守所，一個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。那么，究竟誰是這起事件的元兇呢?毫無疑問，道縣補習學校的老師李明生，是名副其實的“幕后元兇”。

　　誠然，要追究5年前李明生強奸學生周丹確實難找有力證據(jù)，李明生是否跟現(xiàn)在的學生李珍關(guān)系曖昧也沒有定論。但是，作為一名為人師表，卻做出如此有損師德的事情，褻瀆了人民教師的稱號，實為公眾社會所不齒，也難怪乎有人在道縣街頭豎起了“禽獸教師”的橫幅。

　　“禽獸教師”雖然只是極少數(shù)，但是帶來的影響卻不小，用道縣教育局主要負責人的話來說，“李明生只是道縣教育系統(tǒng)的八千分之一，但是卻給整個道縣的老師臉上抹了黑。正所謂‘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’”。

　　在譴責該事件中老師的同時，我們也要提醒有判斷能力的女學生，一定要樹立好正確的愛情觀和價值觀，如果遇到有人圖謀不軌，不要保持沉默，要第一時間站出來，這樣才會讓“禽獸們”無處遁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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